第654章 银包金
极品鉴定师 by 小小青蛇
2022-4-24 23:36
“哦,骆先生,此话怎么说?”林总又恢复了精气神了,他眼巴巴地看着骆天,真希望骆天再说出一点让他高兴的话来。
骆天笑了一下,指着桌上的摆件:“鉴定田黄来说呢,主要是以它的石皮,它的红筋,它的萝卜纹,还有就是六德,细腻、温润、洁凝,这件宝物呢它的质地非常的纯净,非常温润,再一个银包金的这个田黄,在田黄里面非常少,非常的罕见,目前田黄市场这个价格直线上升。像去年四月份香港佳士得拍的一块田黄镇纸二百克,就以这个3936万港元拍出,您的这一件,价值在五十万以上。”
看林总面上的表情又阴转晴,骆天暗笑,在这个圈子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得非常好,就是要拥有一颗强心脏,这林总看来是个外行,光是看这摆件的原材料,就知道差不到哪里了,要知道这田黄究竟从何而得名?简言之,在稻田里发现的黄色彩石。
田黄石之所以珍稀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在地球上,只有福建寿山村一条小溪两旁数里狭长的水田底下砂层才有。且经过数百年来的连续掘采,寿山村的水田已被翻掘了无数次,目前已开采殆尽,上乘的田黄早已是无价之宝。古时即有“田黄三两金”之说,而今已该是“两”对“斤”了。
“林总,我说您眼光独到,主要是这块田黄石像去了壳的新鲜鸡蛋,外表生着一层浅色白皮,光泽明亮,就像白银包着金一样,所以我们称它为银包金田黄石,这品种在田黄石中十分罕见。”骆天笑道:“怎么样,林总,这下子一颗心可以放下了吧?”
“自然,自然,有你的金口玉言,我当然放心了,我得感觉陈会长啊,给我们介绍了这么一个好来处。”林总说完了,立马付上掌眼费用,心满意足地离开。
程真感叹这骆天来得真巧:“你现在在潮州帮里是打开名声了,这一批人呢对收藏又情有独钟,毫不客气地说,光是一个潮州帮,就能养活我们全公司上下了。”
“这还是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和陈会长的那一层关系,我看我也很难打进潮州帮里。”骆天感概道:“果然人际关系很重要。”
“好了,不要感慨了,你这阵子不来,又积了一堆东西了,你赶紧得吧,要知道,时间难得,你得挤出来才行。”程真知道骆天最近事多,推着他到工作间,里面张奇伟和袁杰正忙着修复工作,带着修复组的同事忙活着。
骆天也不与他们打招呼了,直接开始工作,看的第一件是一套玻璃制品,是一套玻璃的茶具:“奥勒福斯玻璃,20世纪瑞典南部奥勒福斯的玻璃厂生产的精制玻璃品。以把简单朴素的现代风格与18世纪细致的雕刻结合起来作为装饰而驰名,这一套茶具是奥勒福斯玻璃中的格雷尔玻璃,由1915和1917年该厂雇用的两位画家格特和哈尔德所设计,格雷尔玻璃将彩色浮雕装饰封闭再一层无色透明的晶质玻璃中,色彩绚丽,表面光滑。”
程真迅速地将骆天所言记录下来,骆天没有片刻停顿,马上开始新的鉴定,接下来所看的是一枚不一般的古钱,叫“男钱”,旧时传说妇女佩之可以生男的钱。“男钱又称布泉,布泉为北周武帝宇文邕,保定元年始铸。一以当五、与五铢钱并行。布泉铸工精致,内外廓齐整;‘布泉’二字作玉筋篆横书穿孔两侧,古朴端庄。‘泉’字中竖不断,一线贯底,是与新莽‘布泉’除篆法不同外又一显著区别。钱径2.5厘米,重4.3克;肉实铜好,系北周三大美泉之一。”
程真记录下来,又取出一件陶器,这件东西骆天少见,问她:“这件陶器是谁送过来的?”
“也是潮州帮的一位成员,放在这里时间比较久了,你一直不过来,他又指名让你鉴定,只有一直摆在这里了,怎么,这东西有什么问题?”
“那倒不是,是真的,只是在国内比较少见而已,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骆天说道:“这是一件日本的陶器,它的典型特征就是乳色釉面上有饰金和多种色彩的图案,器型很华丽,十八世纪末的时候,在日本九州岛的萨摩开始生产,所以被称为萨摩烧,它的原型是秀吉时代来自朝鲜的陶工们制造的。”
骆天没想到今天来自于异邦的还不止这一件东西,“这不是埃及的纸草画吗?”骆天拿起那幅画,这幅画上描绘的是埃及古代的神出行的情景。程真,纸草画是埃及的国粹,纸草画的纸张是由纸莎草制作的,被称为莎草纸或纸草纸。古埃及人很早就学会了用纸莎草做纸。国际学术界有人认为,这种纸比中国发明的造纸术还要早许多年。不过,我国蔡伦发明的纸张传到埃及后,由于成本低,质量好,书写和携带方便等,渐渐取代了莎草纸。人们通常以为纸莎草已经绝种。然而1968年,埃及农民在西奈半岛的奈特隆洼地偶然发现了近30棵野生纸莎草,学者们意识到,他们有机会恢复这种消失2000多年的文化传统。
成功仿制纸草纸的,是一个名叫哈桑拉杰布的埃及人。他曾是埃及驻中国的第一任大使。拉杰布从小就对古埃及文化感兴趣。1968年退休后,他潜心研究莎草纸制造技术,终于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古人的方法,使古埃及这一文化精粹得以重见天日。
普通莎草纸的制作方式是用切成一截截的纸草茎,削去上面的青皮,把芯用刀子剥成一条条的薄片,放在一块白色的亚麻布上,用木碾一遍遍象擀面一样压制。然后,要泡在水中48小时。
取出后,去糖,再放在亚麻布上,再用木槌敲打,紧接着,再放上一层薄片,如此反复。最后,用重物比如石头压在最上面,自然晾干后,等48小时再取出,就成了米黄色的纸张,也就是纸草纸了。
莎草纸经过编织与粘接,可以变得很大,埃及出土的莎草纸中,最长的有50多米。古埃及人将他们的思想、工作、生活、宗教活动等画在泥板、石壁和陶片上,再依样搬到莎草纸上,就成了纸草画。
“程真,你可能不知道,还有一种专门的学科,叫纸草卷学,19世纪,学者们第一次发现了纸草文卷,并将其视为人类文明的宝藏。然而可悲的是,数十万部埃及纸草纸文献被走私或偷运到国外,其中主要是散落到了西方国家。而英、法等国的学者竞相展开了对这些文献的研究。20世纪初,法国的一个大学率先成立了纸草卷学研究院。1908年,英国牛津大学设立了世界第一个纸草卷学教授职位。后来,还成立了一个名叫纸草卷学的国际机构。”
程真摇摇头:“这纸草画的故乡在埃及,可是居然在欧洲的国家里成立纸草卷学的研究院,真是不可思议。”
“我们国家的不少文物也流传到了国外,到现在还没有收回来,不一样是不可思议,不过,现在在埃及的艾因夏姆斯大学建立了纸草卷学研究中心,虽然比欧洲晚多了。但好在研究成绩不菲。”骆天呼了一口气:“程真,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