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俺只是想当老大，有什么错？

　　其他宇宙的残酷以及那些幕后者玩弄整个宇宙所有生灵命运的恶毒，让基里曼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书。
　　书里面有一段对话，让他至今都记忆深刻。
　　即将前往检查外星文明发送来的水滴探测器的科学家和他的学生站在一片曾经是热带雨林，却因为人类不注重环保而变成沙漠的地方。
　　书中的人类被敌人的干扰，无法对量子领域进行研究，导致基础科学一直停滞不前。
　　科学家询问他的学生，“不考虑量子不确定性，假设一切都是决定论的。知道初始条件就可以计算出以后任何时间断面的状态，假如有一个外星科学家，给他关于地球在几十亿年前的所有初始数据，他能通过计算预测出今天这片沙漠的存在吗？”
　　他的学生摇了摇头：“当然不能，因为沙漠的存在不是地球自然演化的结果，沙漠化是人类文明造成的，文明的行为无法用物理规律去把握。”
　　科学家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那为什么我们这些物理学家却妄图通过物理规律的推演来解释今天宇宙的状态，并预言宇宙的未来。”
　　“老师，这已经是物理学之外的事了吧，物理学的目标是发现宇宙的基本规律，比如人类使地球沙漠化虽不能通过物理学的公式来计算，但也是通过规律进行的，宇宙规律是永恒不变的。”
　　科学家听到这句学生的话，就癫狂地大笑了起来。
　　就像是一个看见深渊的可怜虫，用笑声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我也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在物理学这场伟大的盛宴中，他妈的永远会有一桌没人动过的菜，可是真的可能吗？你觉得干扰就只存在于敌人不愿意让人类探索的领域吗？？难道制造假象的只有那一个文明吗？？宇宙的其他领域就像处女一样纯真？？”
　　到了最后，那个科学家癫狂的咆哮了起来，像是一个疯子那样。
　　“从头到尾都没有特么的物理学，全是骗局，我们站在一片被其他文明改变和扭曲过的废墟上，捡起几块被烧焦的石头，就他妈以为是真理。”
　　……
　　故事传达出的是一种绝望。
　　每一个学者都渴望找到那永恒不变的真理。
　　结果却发现所谓的真理不过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得到的信息越多，基里曼对于故事中科学家的癫狂就越能理解。
　　当自己所认知的一切都被颠覆，又有几个人能够接受呢？
　　所谓的神明，所谓的真理，所谓的多元宇宙。
　　当这些曾经认为高不可攀的东西被揭开了面纱，人们得到往往都是失望。
　　帝国接触到的每一个宇宙都透露着令人骨头发寒的残酷。
　　发现得越多，就越是能够发现帝皇的伟大之处。
　　他让人类帝国免于了那样的命运。
　　纵然是饱受磨难，却一直都在坚持抗争，拒绝混沌诸神想要为人类安排的命运。
　　要是帝皇失败了，银河只怕也会成为诸神的牧场。
　　为了更多的利益，他们或许也会妥协，也会作出小小的改变。
　　营造出一片看似美好和平，实则斗争不断的场面。
　　人类成为他们手中的傀儡和奴隶，按照他们的想法来发展。
　　那些丑陋的恶魔会被粉刷成美好的形象，那些所谓的英雄会在他们的愚弄下，不断的向其他神明的爪牙发动挑战，一场又一场的战争持续不断的爆发，死者的恐惧和绝望就像是被收获的粮食。
　　帝国接触到的那些宇宙表面看上去美好，和平，充满了希望。
　　真相对于那些生活在无知里面的人而言，却是无法承受的负担。
　　谁会愿意接受自己的人生只是被设定好的剧本。
　　自己的苦难只是为了让那些创造者得到更好的收成。
　　被那些所谓的命运掌控着，身不由己。
　　他们的痛苦，他们的喜悦，他们的悲伤，他们的绝望，都是那些幕后之人想要得到的东西。
　　那些家伙看似拥有自由和幸福，却不过是设定好的剧本。
　　给田里的庄稼施肥，只是为了更好地收成而已。
　　基里曼来回踱步，思索着帝国的下一步计划。
　　探索五个星河的任务预计在这几年就能完成，到时候刚好消化完第三阶段的知识，转化为生产力。
　　现在帝国在DC宇宙投入颇大，跨宇宙作战，搞得帝国财政都有些吃紧了。
　　向DC宇宙输送一个人员需要付出的代价比在银河运送一支兵团的还要高昂。
　　收获也是巨大的。
　　氪星人的基因技术，还有那些众多的超级英雄掌握的诡异技术，都能够给帝国带来一些借鉴。
　　没有办法应用在军事上，也能应用在民生领域。
　　那些能够被普通人使用神速力，用来运送货物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方便了。
　　从现有的资料分析，DC宇宙很显然只是一个农场。
　　那些所谓的超级英雄就是一根根茁壮的韭菜，大事件也不过是被安排好的。
　　平行宇宙就是一块块被分割好的农田。
　　幕后的至高上帝为什么让那些平行宇宙都一个样的发展，无非就是工业化生产，采用的标准而已。
　　亚空间是情感和意志为主的空间，得到足够生命的滋养，就能够成为所谓的神。
　　超级英雄的世界不就是如此吗！！
　　创造出一批英雄让人们变得狂热。
　　再利用一次次大事件来让人们在绝望和希望两个极端之间，来回挣扎。
　　就算是被毁灭也不过是重启而已。
　　这样的做法，就跟养猪没有任何差别了。
　　人类修建猪舍，提供精制饲料，难道是人爱猪吗？？
　　错！！
　　那是人想要猪长得更肥，能卖出更好的价格而已。
　　知道混沌四神和犹格－索托斯的存在，基里曼一度设想过是否有两个阵营，一个是秩序，一个是混沌。
　　两者或许还会对抗什么的。
　　现在，他知道了一件事。
　　狗屁的阵营，全都是豺狼。
　　要是有这样的一个阵营，就得要考虑一下其中的猫儿腻了。
　　现在的帝国也没有办法将整个DC宇宙吃下去。
　　能够得到一块立足之地就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敌人可能会作出的反击，基里曼倒不是很担心。
　　就算是那些所谓的全知全能者，也不可能完全地掌控一个宇宙。
　　大明虽强，难道为了一个边境被入侵的小村庄，就会调拨百万军团来远征吗？？
　　断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皇帝要那样做，衮衮诸公也不允许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
　　宇宙之间的入侵也是如此。
　　现阶段帝国仅仅只是入侵了一个星系，相比浩瀚的宇宙，真的是不值一提。
　　就算是夺取了一两个平行宇宙，对方的关注力度也不会很强。
　　真实宇宙的辽阔真的超乎想象。
　　超人很强，可要是让他从银河飞到仙女座星河，变成骷髅了他都飞不过去。
　　得到了第四阶段的数据库知识，基里曼有信心能在DC宇宙占得一席之地。
　　至于其他宇宙，需要担忧的也不多。
　　帝国目前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以探索为主。
　　正式发动大规模入侵，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跨宇宙隧道是投送帝国军队的关键，依靠异宇宙的土著组建军队，夺取一两个星系只怕都已经是极限了。
　　帝国目前最需要担心的反倒是本土。
　　尤格－索托斯的化身寄生在法比乌斯创造出来的荷鲁斯里面，还召唤了一支癌变军团，成为了阿巴顿之后最可怕的帝国威胁。
　　基里曼击退了两次尤格－索托斯。
　　两次都是对方的化身，并不是真正的本体。
　　哪怕只是化身，可对于帝国的其他人而言，也是难以对抗的敌手，需要基里曼亲自出手。
　　要是对方不抢夺灵魂的话，基里曼也很难发觉对方的入侵。
　　“进攻恐惧之眼和大漩涡的相关准备，需要加快才行，进行了这么久的不屈远征，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基里曼思索着如何彻底解决恐惧之眼这些和亚空间深度结合的区域。
　　人类帝国要对银河有绝对的控制权。
　　不屈远征的使命就是如此。
　　当恐惧之眼被关闭，帝国能够掌控每一颗星辰，不屈远征就到了结束的时候。
　　太空亡灵节节溃败，对绿皮兽人的围剿战争也即将发动。
　　接下来最大的威胁就是恐惧之眼了。
　　解决掉了那里，就能让尤格－索托斯失去据点，也能削弱四神对于现实宇宙的干涉，对于叛徒以及那些妄想背叛帝国的人而言，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面对帝国的围剿，他们再也不会有一个安全的老窝，只能被动地面对帝国的猎杀。
　　攻入恐惧之眼，将是人类对亚空间反攻的第一步。
　　……
　　……
　　帝国的财政根基便是诸多忠诚于基里曼的商会。
　　他们负责着整个帝国的经济运作，商品的制造，运输，销售都在他们的监视下。
　　任何一个商人都不能在违背商会的意志下生存。
　　而基里曼的意志就是商会的意志。
　　基里曼苏醒后，第一时间就将经济和军事紧紧地攥在了自己的手上。
　　清洗了一批想要暗戳戳反抗他的贵族和商人。
　　在马库拉格，基里曼第一次提出来要完全掌控经济的时候，哪怕是以他原体的身份，支持率也没有达到50％。
　　齐勒便是那个时候第一个宣誓效忠他的。
　　为此，他也获得了颇多的好处。
　　带领的商会越发壮大，已经成为了帝国最强劲有力的经济血脉，影响力辐射大半个帝国。
　　在基里曼刚刚复苏，准备执掌大权的时候，齐勒正处于壮年，风华正茂，精力无穷。
　　眨眼间，两个世纪的时间就过去了。
　　帝国蒸蒸日上，军队横扫四方。
　　人类的未来一片光明，不可限量。
　　他却已经年迈不堪，暮暮老矣。
　　他进行了好几次延寿手术。
　　帝国医疗发达，可人类的寿命终有极限。
　　再加上齐勒这些年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身体状况也越发糟糕。
　　这一次的会议，很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参加了。
　　延寿手术不是万能的。
　　医师们提出了换血的治疗方法，用合成液替换人体血液，延缓细胞的衰老。
　　齐勒拒绝了这种方案，他已经活得够久了。
　　不想为了继续活下去，而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生老病死乃是自然的规律。
　　每个人都会回归到皇帝的怀抱之中。
　　在全人类构建的意志体中沉睡。
　　……
　　齐勒所在的商会原本只是掌控着奥特拉玛区域的运输贸易生意。
　　宣誓效忠后，商会跟随着不屈远征不断扩张。
　　将那些收复的世界按照基里曼的意志重塑，收编那些小型的商会，接收那些贵族和不愿意服从基里曼的商会的遗产。
　　那个时候，基里曼还未入主泰拉，就连摄政身份也没有得到泰拉的认可。
　　不屈远征的发动，粉碎了混沌毁灭人类帝国的野心。
　　不屈远征初期的成功，除了帝国军人的牺牲，商会在其中的作用也不可小觑。
　　正是商会的存在，才让那些被收复的世界有资金快速恢复秩序，重整社会发展。
　　商人们在很短的时间内，让那些瘫痪的星球恢复工业能力，为帝国军团提供源源不断的武器弹药和人员。
　　他们是帝国这座庞大机器的齿轮润滑油，看似不起眼，却不可或缺。
　　财政部高阶官员和众多商会的代表齐聚，这样的聚会很少。
　　到目前为止，也不过是召开过几次。
　　商议的话题也很严肃。
　　这一次的话题是关于下一个百年规划。
　　他们应当如何推动帝国经济的发展。
　　会议的进程有条不紊，神脑的普及让他们有了全面的数据可供分析。
　　这个会议上，超过六十万名专业人才对数据进行整理，以供这些能够决定帝国未来的大人物参考。
　　“帝国的经济总量在两百年内，保持着平均每年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提升，这样的经济奇迹是人类社会从未出现过的。然而这种提升并不是永久的，随着帝国军队掌控的星球越来越多，银河的潜力会被逐渐挖掘完。”
　　“预计最多还有五十年的时间，帝国将会掌握银河的所有区域，但是经济增长会降低到百分之二十，这样的数目对于过去的人而言同样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可对于帝国来说，对于伟大的帝国皇帝而言，这样的数字不符合他心中的设想。”
　　齐勒的面前悬浮着信息窗口，正在向众多财政部官员和商会代表发表讲话。
　　“对于跨星河的开发将是一个巨大的经济增长点，设想一下，若是我们能够拥有另一个银河，那对于帝国的经济体量将是一种怎样的增强，帝国皇帝已经向机械教下达了命令，要求他们组建足够强大的远征探索队，前往其他星河。”
　　“我们的行动也必须要跟上皇帝的步伐，派出先遣商队探索和检测，若是有文明的话，可伪装贸易，套取信息，为帝国的征服和殖民做好前期工作。”
　　“为此我建议在未来的百年内，向星河探索开发项目提供三十亿九千四百万兆帝国币作为开发资金，当然不能只是现金，而是以技术，建筑材料以及人员等多种方式来支付，加快星河开发的进度，争取在百年内，让帝国对其他星河的殖民成为一个现实。”
　　齐勒的话掀起了众人的议论。
　　三十亿九千四百万兆这个数目，听到都足以让人窒息了。
　　帝国目前一个人的收入，一年才是三万帝国币。
　　已经足以保证他们的医疗，后代教育，居所，还有惬意生活的需求。
　　一辆民用的，可进入太空的悬浮飞艇价格也只是五万帝国币左右。
　　要是要求低一点，只要能够低空飞行的悬浮飞艇，也不过是一万帝国币。
　　工业化的高度发达，恒星的开发，能源技术的发展让帝国很多原本昂贵的工业造物变得廉价起来。
　　如此庞大的数目，寻常人想都不敢想啊。
　　“那样是否过于激进了，帝国的人口数量不足以快速向其他星河扩张。”一位财政官员说道：“经济应该为文明服务，而不是文明为经济服务。”
　　另一个商会代表站了起来，反驳说道：“人口扩张的问题不难解决，人类的怀孕周期是十个月，成熟期只需要十五年，要是帝国的速度足够快，十个月后，我们就能让人口出现爆发性增长，二三十年后，帝国的人口数量将会达到目前的三到四倍，我们能有足够的年轻人来补充帝国的军队和各个领域的劳动力紧缺问题。”
　　“那样对女性，以及那些诞生的后人毫无尊重可言，她们不应该成为生育机器，那些懵懂，没有选择权的婴儿也不应该是为了我们的野心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代表说道：“我拒绝给这样的提案投票。”
　　“帝国有着辅助怀孕技术，这样的技术能够在不伤害女性的情况下，让受精卵在机械子宫成长，他们会得到机械教人员的看护，确保发育的过程中不会有任何的缺陷，等到那些受精卵成为孩子后，他们就会被父母带回去，当然为了减轻负担，那些父母也可以委托辅助机构让孩子一直成长到三岁。”
　　“这样的做法是对人类的亵渎，机械子宫一直都是帝国法律的灰色地带，孩子应当由父母生育和抚养，唯有如此才会有健全的人格。”
　　“这话完全没有办法认同，机械子宫对于帝国而言是一件好事，可以更好的管控帝国人口，确保帝国处于一个稳步扩张的上升趋势。”
　　“我们不能过于固守传统，而忽视了变化。随着帝国皇帝的努力，帝国公民的受教育水平正在稳步提升，女性拥有着更多的选择，她们不再将繁衍后代视为自己的使命，而是更加注重寻找自我价值的实现。难道我们要用命令来要求她们去生育后代吗？用铁拳去告诉她们，我们曾经宣讲的平等以及尊重在延续文明和传统面前其实不值一提吗？？”
　　齐勒怒视着那些反对用机械子宫来培育人类后代的家伙。
　　“诸位，不要忘记我们为何在这里？也不要忘记伟大皇帝的初衷是什么。我们为保护人类文明的存续和未来而战斗，那些身披铠甲的战士在战场上战斗，而我们和无形的敌人战斗，利用经济这只无形的手推动整个庞大的帝国正常运行。”
　　“机械子宫的普及是颠覆性的，它会对人类以往的社会结构产生强烈的冲击，可我们不能因为它有风险而拒绝它，而是要寻找其中的风险并加以解决。”
　　“我的话很残忍，可我不得不说，维护帝国的存续，维护文明的存续才是我们首要思考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无论机械子宫对人类社会造成怎样的道德观冲击，都不影响这项技术将会让我们更好地调控帝国人口，增强帝国公民的素养和知识水平。”
　　“帝国高速发展的这段时间里，浮现的问题同样不容小觑，有一部分帝国公民的素养极其恶劣，对于他们抚养的幼年儿童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这样的情况导致很多孩童成大后出现一定程度的反帝国心态，若是进一步的话，甚至会发展成叛徒。”
　　“推动机械子宫的发展，能够让帝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那些想要抚养孩子的父母必须要经过相关的验证，考察他们的忠诚和素养，确保他们有足够的能力抚养那些孩子，如此一来，也能最大程度的杜绝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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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勒最终说服了这些人。
　　如此海量的资金将服务于帝国向银河之外扩张和殖民所需。
　　从装备生产到人员训练，这笔资金都将发挥作用。
　　接下来，又进行了其他几个话题的讨论。
　　异宇宙的开发以及帝国新收复星球的处理细节，以及制定新的流程和考核标准。
　　等到所有的议题终结，齐勒再次站起身。
　　多年的工作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赢得了他们的尊敬。
　　能够拥有如今的地位，是昔日的他不敢想象的。
　　一切都有终结的时候。
　　齐勒环视着在场的众人，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站在这里了。
　　等到下一次，这种级别的会议再次召开，他的灵魂都已经和伟大的帝国皇帝同在了。
　　“能够与诸位同僚共事，是我此生除了为皇帝效力之外，最大的荣幸。我见证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帝国是如何重生的，见证了伟大的皇帝如何继承他父亲的伟业，并延续其中的辉煌和荣光。”
　　“我们的功绩并没有那些勇敢的军人那么耀眼，可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为这个伟大帝国的诞生而贡献了一部分力量。牢记我们的使命，同僚们。我们所做的一切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帝国无数的公民，以及那些还未来到这个世界的公民。”
　　“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我们的一丝贪婪和任性都会有不计其数的人受苦。伟大的人类帝国必将执掌寰宇群星，伟大的人类之主也必将成就不可想象之伟业。纵然我无法亲眼见证那一日，但我却对那样的未来有着绝对的信心。”
　　齐勒鞠了一躬，“诸位，再见了。”
　　几位高阶官员和商会代表同样向齐勒行礼，表达他们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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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哈利二号星球。
　　这是一个被绿皮完全占领的星球，整个星球的生态都已经被改变了。
　　兽人凭借着自己的独特能力制造出了一个属于它们的世界。
　　真菌孢子建立了一个完全自给自足的生态体系。
　　真菌森林，真菌草原。
　　借助光合作用，养活了数之不尽的绿皮兽人。
　　它们拥有完整的社会体系，如同人类工业化那样制造出了枪炮和战舰。
　　哪怕看上去很简陋很野蛮，但威力巨大。
　　凭借着惊人的繁殖力和与生俱来的科技，绿皮兽人的威胁程度唯有太空死灵方能媲美。
　　绿皮兽人的数量极其庞大，甚至有可能超过了人类。
　　它们的繁殖方式过于变态，每一个活着的兽人都是移动的播种机，会持续不断地释放出孢子。
　　死亡的时候，更是会释放出数之不尽的孢子，随风飘扬，等待长出新的兽人。
　　当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
　　帝国临时基地。
　　兽人的尖叫声越发地喧嚣，刺耳无比。
　　铺天盖地的绿潮宛若洪水那般袭来。
　　帝国的全面围剿反倒让这些绿皮畜生爆发出了更强的潜力。
　　兽人军阀－碎骨者很有可能会在近期进化为兽人皇帝。
　　为此，帝国连续派出了黑色守望等多个战团，追猎碎骨者，试图将对方扼杀在摇篮之中。
　　与此同时，银河各处的绿皮兽人都在向阿米吉多顿集结。
　　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即将爆发。
　　已经晋升为将军的安迪带领萨拉的兵团负责清剿纳哈利星系，清扫外围战区。
　　兽人的炮火轰隆地落下，撼动着帝国的护盾。
　　在护墙内的安迪拿着一个数据板，里面显示着无人机在高空上拍摄的画面。
　　在帝国的基地外，铺天盖地的绿潮，那些兽人小子疯狂无比，从四面八方而来，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彻底地毁灭人类的据点。
　　安迪的义眼不断地转动着，审视着里面的数据。
　　她的半张脸都已经用金属来代替。
　　头皮上还插着几根数据缆线，连接着内置在颅骨内的神经替代装置。
　　一次和混沌叛徒的战斗中，她打碎了半张脸，根据医师的说法，当时脑壳都碎了，白花花的脑浆都若隐若现的。
　　谁都以为安迪死定了，谁曾想她却能熬过来。
　　安装神经替代装置，替代了一部分坏死的脑叶，再次上战场，代价就是永远失去了笑的能力。
　　绿潮一次次地被击退，留下了大量的尸体，就像是倒伏的麦草那样，层层叠叠。
　　“将军，053团请求出击。”一个卫兵走到安迪的旁边，敬礼汇报。
　　“拒绝，现在还不是时候，它们的头目还没出现。”安迪头也没回地说道：“让他继续坚守原来的位置。”
　　“可他的语气很激动，说我们这样做只是浪费时间。”卫兵说道。
　　“告诉053团的团长，他要是敢擅自出击，我绝对会把他送上军事法庭，还会把053团开除萨拉的编制。“安迪看向卫兵，语气平淡，那半张金属脸庞和那只闪烁着红光的电子义眼，以及仅存一只眼中流露出的压迫感，让卫兵心里有些发毛。
　　安迪是萨拉星的传奇。
　　跟随过帝国皇帝东征西讨，立下了赫赫战功。
　　还在瘟疫之战中和可汗站在一起，直面莫塔瑞安以及众多瘟疫战士。
　　说出了那句至今被无数心怀热血的帝国青年传唱的名句。
　　“帝国英雄从不孤身一人。”
　　诸多的战功，让她成为最耀眼的明星，其身为女性的身份更是鼓舞了无数的女孩投身军旅，为伟大帝国而战。
　　“我明白，我会立刻去传达。“卫兵不敢直视安迪的双眼，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安迪重新将目光放回了面前的数据板，眉宇微皱。
　　那些该死的绿皮兽人，这一次怎么会这么反常。
　　以往，那些头目都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大喊大叫的。
　　这一次却诡异无比，打了好几天，对方连影都没有。
　　难道这个星球就没有兽人头目，兽人军阀吗！！
　　“再观察两天，要是还不出现，就强攻了，放弃斩首战术。”安迪默默做出了决定。
　　她不能一直在这里浪费时间。
　　和兽人的最终决战很快就会打响。
　　她可不想缺席这场伟大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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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这些虾米，和俺有仇啊，专门针对我。”乌佛躲在一台高大的古巨基后，注视着远处的帝国军队，恨得那是咬牙切齿。
　　他以前是兽人军阀－纵火者麾下的小头目。
　　抱着当老大的梦想，他一路闯荡。
　　然而，不管他去到哪里，帝国肯定会在不久之后来的。
　　刚刚干掉头领，刚成为老大，还没过瘾，帝国的大虾米就空降了。
　　纵火者死了之后，他又跑去警戒星，结果还没浪几年，帝国又来了。
　　逃到了这里，好不容易攒了这点家底，准备来一场WAAAGH大远征，结果帝国又来了。
　　俺只是想当老大，有什么错！！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