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三系交锋

　　丁云峰嘴上说随便，可一直帮他做事的占米，却很清楚，如有可能，最好搵华警五绝打个配合。
　　争取将计就计，利用大东等人，做一场大龙凤，捞笔功劳出来，看看能否顺便增强警队华系的势力。
　　走出丁家大宅，占米仔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摇人，等他来到满汉楼，除了调去北区的华叔，黄耀炳四个都来了。
　　几句寒暄过后，众人一起入席。
　　林雷蒙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占米，突然间Call我们几个过来呢？是不是峰哥有乜吩咐？”
　　“林Sir，别误会，事情是这样的……”
　　在场都是自己人，占米开门见山，将大东这伙人的资料发了下去。
　　等这几位警司翻看资料的期间，占米言明，峰哥已经答应对面，妥善安排大东团伙。
　　现在！峰哥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他认为不能浪费这只经验包。
　　故而约几位阿Sir出来，大家商议一个章程——大东得办，功劳要赚。
　　在场林雷蒙最年轻，他有点眼热这笔功劳，可看到两处线索所在的地方，他对着占米露出一抹苦笑。
　　“红孩儿游戏厅位于油麻地，那是英系的地盘；
　　吉百利夜总会开在铜锣湾，正好是李树堂的辖区。
　　占米仔，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啊。”
　　黄耀炳敲敲烟灰：“这不废话吗？不棘手，用得着我们几人上场？”
　　“老黄说得对！
　　雷蒙，这次难搞，不是在对手的地盘上查案，而是这伙人，既要抓他们一个人赃俱获，又要合法不留活口，还得不能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
　　以我对峰哥的了解，如果为了刷功劳，大家搞得基层伙计或者港岛市民死伤惨重，他肯定没我们好果子吃的。”胡信接上话茬，被他这么一分析，气氛更加凝重了。
　　占米起身给几人倒上茶水，有些不好意思补充道：“差点忘记，这次事情做得漂不漂亮，还关乎到洛哥能不能受邀北上……”
　　“各位，我岳母快生了，不好意思，走先一步！”陈健欣听到这里，果断拉开椅子，抓起公文包就要开溜。
　　占米探手将他拦住：“陈Sir，不用这么夸张吧？
　　今日这么多人在场，如果搞不定一个大东，峰哥他肯定笑死我们了。”
　　“占米仔，不是我不支持你！
　　而是这件案子难度太大了，我个人的建议，不如请杰哥或者天养生出手吧。”陈健欣按着占米肩膀，说出来的台词，与他身份相当不陪衬。
　　黄耀炳几人连忙上来阻拦，老陈反应过激，他们都能理解。
　　因为，当年陈健欣跟颜童的。
　　如果事情办砸，洛哥一旦发飙，在场其他人，死不死先不说，反正他肯定第一个扑街的。
　　“够了！”黄耀炳掏出善良之枪拍在桌上，满脸怒容破口大骂：“看看你们这幅衰样，一个二个肩膀还是带星的……
　　不就是可能怼上李树堂或者蔡元祺养的狗罢了！
　　当初峰哥他未退之前，如果遇到这样的事，他几时退缩过？
　　雷蒙，你讲！这件案子，你来？还是我来？”
　　雷蒙推推眼镜，他一开始真有点慌，现在被剪刀黄这么一激，反而沉静下来。
　　“我来吧！
　　我还年轻，按照峰哥的安排，等华叔退休后，我就要顶他那个北区总警司。
　　可我不满足，我希望能够再进一步。
　　而且，这次劫匪盯上的天文台钟表珠宝有限公司，刚好位于我之前的辖区尖沙咀。
　　我同他们的老细杨老板认识，可以私下请他配合我们。”
　　黄耀炳收好善良之枪，对着雷蒙比了一个大拇指：“这才像话嘛！
　　瞧瞧那两个，一个残的，一个废的（伏笔在340章，华叔原话），伙计们指望他俩，升职就没希望啦，反而扑街很有可能咯！”
　　陈健欣深吸一口气，指着胡信，对黄耀炳说道：“老胡是废的，这事警队上下全知道，可我什么时候残了？”
　　？？？
　　胡信双眼震惊，愕然看着陈健欣。
　　黄耀炳冷笑看着二人：“我听华叔说的！不服气？不服气，今天这事，你们来扛啊！”
　　“那你又好到哪去？哦，耍嘴皮子，谁不会啊？”
　　“我支持雷蒙，扛一个李树堂，我有点吃力。
　　不过，对付蔡元祺养在油麻地的狗，我是没问题啊。”黄耀炳没掉链子，当场就表态。
　　陈健欣和胡信齐齐词穷，林雷蒙很感动，上前抱住老黄，拍了拍他宽厚的后背：“黄Sir，多谢了。”
　　“哎，你说这个，那就见外了。峰哥刚退，我们不做点成绩出来，下面的人看不到希望，很快就变成一盘散沙了。”
　　扛不住黄耀炳暗戳戳瞥来的冷眼，陈健欣和胡信相视一眼，后者拉下脸：“散你条嗨的沙。
　　死胖子，我警告你，别指桑骂槐啊！
　　既然你说要搞定油麻地那边，那李树堂就交给我们两个了。
　　现在大家回去发兵查案，明天中午，过来这里汇合线索，怎么样？”
　　“你们早这样说不就行了？
　　玛德，偏要等我出来当恶人？”黄耀炳表情稍缓，接过占米递来小熊猫点上：“占米仔，情况你都睇到啦？
　　这一次，我们可能还要跟英系和港系怼上！
　　我想请你回去转告阿强、阿坤他们，除了安排得力手下配合我们，最好预备十几二十个小流氓。
　　一旦事情不可收拾，我们需要这群人背黑锅。”
　　“没问题，几大社团咩都缺，就是不缺人渣。”
　　“那今天就先这样，散会，做事。”
　　五人先后离开包厢，不知隔壁房间里面。
　　丁云峰举起酒杯，对着华叔叹道：“您老睇人真是准，陈健欣和胡信，要比老黄和雷蒙，少了一份担当。”
　　“哎，这些年，老陈一直在担心，洛哥会不会回来港岛搵他算老账。
　　老胡胆子较小，之前有峰哥您罩住他，他可是连鬼都敢斗一斗。
　　眼下陆明华还不能在明面上支持我们，他肯定得掂量三分的嘛。
　　再说，这次的事情，确实有点难搞，不能怪他们几个。”华叔满脸笑容，在丁云峰面前，帮这几个同僚说好话。
　　丁云峰微笑放下酒杯：“我没怪他们，明哲保身，这是正常人的反应。我只是好奇，我走了，大家可有勇气与英系、港系掰掰手腕罢了。”
　　“今天幸亏老黄和雷蒙没有掉链子，否则，峰哥您不得被他们气得重回警队？”
　　“退都退了，怎可能回去？
　　如果不是对方答应解决洛哥的事，我这次都不想插手……”丁云峰吃了一块龙虾，用餐巾抹抹嘴角：“华叔，我估计雷蒙还是会派家驹出来做先锋！
　　这个案子，你帮忙看顾一下。
　　万一惊动蔡元祺，我估计，还得是你才扛得住他。”
　　“峰哥，您放心，我同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轮到我出面，我不会推搪的。”
　　尖沙咀，弥敦道，天文台钟表珠宝有限公司。
　　陆启昌推开车门，一边掏出证件挂在西装，一边跑到金铺门口。
　　提前过来的几个军装，看到重案组和反黑组的负责人亲自过来，连忙拉开铁闸门，推开两个浑身咖喱味的阿三保安：“陆Sir，这边。”
　　“到底什么情况？罪犯有几个人？”
　　“对方是独行侠，带着两把榔头过来打劫，特么连柜台玻璃还没敲碎，他就被店里俩个阿三抓住了。
　　喏，绑着绳索，躺在地上那个就是咯。”带头的军装，语气很无奈。
　　这种乌龙打劫案，他们几人过来处理已经绰绰有余了。
　　可拦不住金铺的老板钱多大晒，硬要Call阿头过来，简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小题大做。
　　“陆Sir！估计你过来之前，我们老板已经同你讲过了。
　　那我这边就不多嘴了，人在这里，你带走吧。”
　　金铺经理是个大胖子，那怕面对陆启昌，他依旧阴阳怪气，话里充满优越感。
　　陆启昌懒得理睬这种狗仗人势的垃圾，走到被捆的窃贼面前，冷声问道：“不是第一次了吧？”
　　“我是第一次，不过是这次出狱后的第一次。
　　我刚刚出来，你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李洛夫，我被他抓了十几次了。”看上去有点呆头呆脑的窃贼，理直气壮回道。
　　在场众人被他这话给气笑了，作案毫无技术含量，被抓之后，态度还能这么嚣张的窃贼，真的第一次见到。
　　“带走。”陆启昌无奈挥了挥手，两个军装上前抓起此人，在市民议论声中，将他塞进警车。
　　陆启昌应付了金铺经理几句，他刚出门，就被刚刚开门的军装头拦住：“陆Sir，好像有情况！
　　那部车，已经来回兜了好几圈了，车上那几个人，一直观望着金铺。”
　　陆启昌面色微变，抬头望去，正好对上大东看向这边的两道目光。
　　“果然不对劲！你马上Call周围的冲锋车和交通组过来支援，其他人，跟我来。”看到大东有些慌张扭过头，然后拼命按着喇叭，陆启昌拔出配枪，带头跑了过去。
　　几个军装警，一看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亲自下场，一个个都是掏出点三八追了上去。
　　大东通过后视镜，发现陆启昌带人追过来，他果断踩下油门，狠狠怼了一下前车尾部。
　　呯！
　　撞开一点空间，大东猛打方向盘，在周围人群的惊呼声中，连续撞开两部红鸡，飞快向着前方逃窜。
　　陆启昌一边奔跑，一边举起枪口鸣枪示警高呼停车，可回复他的，却是生鸡探身钻出车窗，对着他射来的一发发子弹。
　　砰砰砰……
　　一听枪声，现场大乱。
　　道路两边看热闹的港岛市民，很有经验发出尖叫，然后各自转身，寻找掩体，露出好奇的双眼，继续观望事态发展。
　　陆启昌带人对着车尾搂完一波子弹，然后就坐上几部赶来接应的警车，bibubibu开始追捕大东几人。
　　双方从尖沙咀纠缠到旺角，眼见一直甩不脱，生鸡发狠掏出一支手榴弹，拧盖拉线丢了过来。
　　嘣！
　　炸翻追得最近那部黑色路虎警车，后面那几辆识相放缓了车速，最终，追丢这伙敢在闹事开枪丢手榴弹的悍匪。
　　几分钟后，陆启昌搭着一辆交通车追了上来。
　　他的额头包着一块纱布，左侧半边脸全是血。
　　那部被炸翻的警车，他当时正好坐在副驾座。
　　“一个二个，平日不是吹得自己的车技有多神？
　　今天怎么就萎了？别特么告诉我，你们炫的车技，特么开的不是警车，而是人车！
　　足足四部车，现在追丢对方一辆！
　　这份报告，你们让我回去怎么写？
　　凸（艹皿艹）。一帮废物！”
　　原本以为只是过来抓个小毛贼，结果却弄到街头枪战外加速度激情，陆启昌心态炸了，他有预感，这次不被降职也得受处分了。
　　bibubibu！
　　这个时候，又有四五部警车开了过来。
　　带头那辆，走下林雷蒙和董镖这对‘坑驹二人组’。
　　“陆Sir，怎么搞成这么狼狈？
　　听手下的人说，你们是从弥敦道追到我们旺角的？”雷蒙先递给陆启昌一支蒸馏水，然后板着脸问道。
　　“林Sir，好多谢你的水，这单案子内容比较复杂，我三言两句讲不清楚！
　　我只能说，这帮人的火力很猛，现在消失在你的辖区里面，你要小心。
　　我还有一个伙计被炸成重伤，得赶去医院看下，具体情况，你明天用权限过去大馆查报告吧，我走先了。”陆启昌受伤加受气，这会根本没有体力和精力应付雷蒙，交代几句，就让手下扶着自己上车离去。
　　目送尖沙咀的人离开，雷蒙沉声一喝：“陈家驹！”
　　“Yes sir！”家驹走前一步，抬头挺胸翘屁股，咔了一个立正。
　　“你即刻带上重案组的人马调查这帮人，镖叔，你通知所有在休伙计回来报到。
　　从现在开始，除了婚假病假丧假，取消一切常规假期，旺角自我以下，所有人进入待命状态！”
　　“Yes sir！”二人大声领命，却不知，雷蒙也是满怀震惊。
　　一个小时前，他才去满汉楼开会，回到旺角还没来得及派人做事，大东这帮人就出来搞事了？
　　看样子，这次必须拿出十二分精神了。
　　否则，真是有可能玩砸的！
　　番外1：大生地：将开心欢乐带给大家，我觉得——不枉此生了
　　花柳街，法克大楼，一楼电梯。
　　鹧鸪菜双手各提一捆旧书，嘴上喊着让让，满头大汗挤入电梯。
　　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根根分明的靓仔对他笑了笑，脚步挪动，往后让出一个身位。
　　“这位先生，麻烦帮我按下钮。”
　　“唔使客气，6楼A是吧？”
　　“是啊，咦？你点知道我住在6楼啊？”
　　“啊哈哈哈，实不相瞒！”
　　甩甩打了几斤发蜡的头发，古晶靠着电梯比出一个逼感十足的架势：“我古晶身为整蛊界精英中的精英，每到一个地方，第一时间就是调查左邻右舍，提防竞争对手通过假扮你们暗算我。”
　　“哇，果然专业！我叫王宝，大家叫我鹧鸪菜。”鹧鸪菜不明觉厉，决定先捧为敬。
　　站在后面，穿着西装，梳着大背头的一个圆脸男子，他惊愕看着鹧鸪菜：“王宝？哦，楼下那家福星侦探社，就是你开的吧。
　　我叫黄若思，七楼万能侦探社社长。
　　喂，胖子，你懂不懂规矩？
　　抢生意也就算了，还搞开业三天五折大优惠？
　　我警告你，弄臭行价，大家以后全部没得捞！
　　还有，前几天，我看到一个鞋拔子脸的小胡子，鬼鬼祟祟裸着从楼道跑下来。
　　那人，是不是你们单位的员工？
　　如果他有精神病，麻烦带去青山治疗。
　　假如吓跑我的顾客，别怪我不客气啊！
　　我食过夜粥，李小龙是我同学，啊哒……”
　　黄若思怪叫一声，对着鹧鸪菜比划了两下花拳绣腿。
　　鹧鸪菜尴尬笑了笑，前段时间，大生地不知从哪捡到一本进阶版本的隐身术，一个人偷偷摸摸又开始练了起来。
　　前晚深夜，大生地被他们这群损友玩了一把，裸着从楼道跑下去遛了一波鸟。
　　没想到，这个过程被黄若思发现了。
　　“不好意思，大生地他不是神经病，而是……”鹧鸪菜还没想好怎么帮大生地解释，提在手上的两兜旧书，吸引到黄若思的注意力。
　　“《特异功能入门》《初级气功》《穿墙术》……”低头打量网兜里面的旧书，黄若思捂住嘴巴笑了起来：“你们福星侦探社，不会是从杂技团或者魔术团转业的吧？”
　　鹧鸪菜嘴角抽了抽，他决定不解释了。
　　因为黄若思的笑容，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看到鹧鸪菜扭身不理自己，黄若思还以为这个胖子好欺负。
　　走前一步，他开始逼逼唠唠，不停询问福星几个人的来历。
　　我们五福星的来历？
　　不是窃贼，就是小偷，总的来说，没一个光彩的。
　　好不容易，忍到电梯停在六楼，鹧鸪菜快步走了出去。
　　可是他突然想起，古晶的工作室，不是在五楼吗？
　　“古先生，你坐过头了。”
　　“没关系，我陪黄社长上到七楼，然后再搭下去就好了。王先生，拜拜。”
　　想着古晶玩味的笑容，鹧鸪菜突然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不过他这个人，一向体胖身宽，转身就将这一幕忘记了，提着两兜旧书，走进福星侦探社大门：“大生地，你要的书，我帮你拿回来了。”
　　“是咩？那就太好了。喂，购书钱，从我下个月薪水扣哦。”大生地放下看了一半的隐身术，踩着拖鞋从办公室跑了出来。
　　鹧鸪菜抹了一下汗水，走到花旗参旁边，屈指敲了敲桌面：“出来一下。”
　　前段时间从汽水厂跑来入伙的罗汉果，看到鹧鸪菜表情很严肃，他立即放下工作，同花旗参一起走到阳台。
　　“刚刚在电梯，我遇到楼上万能侦探社社长黄若思。
　　那晚我们整蛊大生地，正好被他撞见，现在人家以为大生地是神经病呢。
　　我提议，大家以后别拿兄弟开低级玩笑了，这样真的不好。”鹧鸪菜看了一眼屋里的大生地，发现对方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应该又在修炼。
　　花旗参拍了一下额头：“鹧鸪菜，你这话不该对我们说，你得跟大生地讲！
　　如果他继续修炼那个玩意，我怕他真得住精神病院。
　　咱们跟他开玩笑，最多让他丢点面子，你帮他买了那么多书，万一练出好歹，你得后悔一辈子。”
　　“花旗参说得有道理。”罗汉果举起右手，低声说道。
　　鹧鸪菜埋头想了想：“好，我现在进去和他谈，如果谈不拢的话，我就打电话给峰哥，请峰哥过来做他的思想工作。”
　　说到做到，鹧鸪菜拉开阳台门。
　　可是未等他走到大生地的面前，就看到对方啊了一声，突然倒在地上不停颤抖。
　　“大生地！你怎么了？”上前抱住老友，鹧鸪菜惊恐喊了起来。
　　花旗参、罗汉果听到动静，齐齐跑了进来，眼见大生地嘴唇发白，浑身颤抖，几人急忙叫了白车。
　　一个钟头后，圣德肋撒医院。
　　刚好陪王霞过来产检的丁云峰，得知大生地生病住院，他和小霞说了一声，带王建军走来住院部探望一下。
　　人还没到，就听得病房里面传出阵阵欢笑。
　　“哟，人挺齐啊？
　　大生地你人缘不错嘛，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吧？”看着挤满房间的一大帮喜剧明星脸，丁云峰微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大生地。
　　“峰哥！”
　　“峰哥来了，罗汉果，快去倒茶啊。”
　　……
　　带着王建军走了进去，丁云峰坐在床边问道：“怎么搞的？
　　占米接到鹧鸪菜的电话，说要安排一个单人病房，只是匆匆说了你突然晕倒，特么吓了我一大跳。”
　　听到丁云峰再次问起，众人哄堂大笑，大生地拉起杯子盖住涨红的长脸，闷闷回道：“峰哥，我没大碍的，就是急性肠胃炎而已。”
　　“你可别扯淡了，明明就是深夜不穿衣服在楼道上下跑，出汗吹冷风闹的……”提前过来的占米没给大生地留面子，直接揭穿他修炼隐身术着凉的过程。
　　这话一出，连丁云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苦力强、大傻、肥蛇基、靓坤、大D、飞机等人都过来探望了；
　　接着马军、张耀雄、仇锦江、钟楚雄几人也来了，甚至连远在国外出差的甘量宏也让林达尊带了果篮过来。
　　众人的关心，让大生地很感动。
　　可是每来一个人，他修炼隐身术搞得自己住院的事情，就要被先来的人帮后来人复述一次，搞得他扯着被单上上下下，好似掀盖头一样。
　　难得众人齐聚一堂，丁云峰也是给自己放了半日假，陪着这帮好朋友谈天说地。
　　到了最后，又有几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整蛊专家古晶以及满脸苦笑，一看就被他整蛊过的万能侦探社社长黄若思，也是敲门走了进来。
　　“哎呀，我休息几日就能出院。
　　小病而已，来了这么多人，搞得我好似就快糗掉一样。”
　　大生地掀开被子，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站在病床比了一个健美先生的姿势：“大家要笑就笑啦，能将开心和欢乐带给大家，我觉得——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