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有死无生格
刀剑笑新传 by 刘定坚
2024-12-3 20:50
“挺起胸膛来!”
“不……”
“你已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
“别理我。”
“是我带你出来,你不能就此倒下。”
“我……离死不远了。”
“胡说!”
“伍穷,不……国君才是,你功亏一篑了。”
“我的抉择从来没错。”
“不,你令十两离你而去,肯定大错特错。”
“她一定会回到我身旁的。”
“十两一定不会回到你身边!”
“什么?”
“生成孤独相,有父必弃子,重遇死无疑;子女不在旁,在旁必死光;妻子早分离,不离又是死;无亲更无友,惟独有成就!”
“这……就是我伍穷面相?”
“你不妨想想,你的一生是否与亲无缘?”
“我爹伍担汤逼我离家,重逢不久便被刀锋冷所杀,前妻白米不能一起,女儿伍宝宝又是没有父女缘,我与小白、小黑都友情已尽,连十两也舍我而去。无亲更无友,惟独肓成就!”
“我风不惑号称神相,绝不批错。”
“我来再多问一句,我跟十两,依相辨别,真的不再可能走在一起,不会再重聚,藕断丝连么?”
“相因相格变而化,改命改运换真假。人的面相不断变改,命运也由此有转机。”
“从前分离,他日有缘便可重聚。”
“对!有缘便可重聚,然而你却无夫妻缘!”
“你……看清楚了么?”
“你的孤独相,愈变愈只影形单,只有更孤、更独,十两与你已是不再可能走在一起,你的五官实在……唉!
人生孤独事因何。颊骨高兮气不和。更兼鱼尾枯无肉。
喉结眉交鼻骨差。耳薄无轮唇略绰。印堂坑陷及眉峨。
立理人中应抱子。山根断折六亲孤。喉音焦烈走奔波。
妻离子散始无祸。一生无依多折磨。大事有成便是我。”
“这就是我伍穷一生?”
“我好倦。”
“你看来在逃避什么?”
“失去了她,神相风不惑很快就要惨死!”
“你就是怕死?”
“怕,当然怕,还怕死得好惨。”
“泄尽天机,必死无全尸。”
“不!只要拥有‘七恶妇相’的李厉琤还在我身旁,牛头马面也不敢走近,我便不惧什么?”
“偏偏在救你离‘剑京城’时,却与你妻失散了。”
“她一定已死,呜……”
“如此丑妇,却有真心痴情夫君为她悲哭。”
“没有她庇护,我早已掉命了。”
“看来李厉琤比你其它的财宝更重要。”
“她比什么都更重要。”
“失去了她,你便在等死,不停的折磨自己。”
“失去了她,就等如夫去一切。”
“你,犯贱。”
“快乐的男人郡犯贱!”
“神相,你……”
“好!我给你最后提示。”
“谢了。”
“我先问你,除了成为天下霸主,重获十两的爱,你还有什么心愿想达成?”
“我要压倒小白!”
“好!那就快点向小白挑战好了。”
“为什么?”
“你今年多大?”
“恰好二十有八。”
“真巧。”
“什么真巧。”
“你的面相很清楚显示,大限二十八,有死无生格!”
“大限二十八,有死无生格?”
“你的面相已绝对成熟,再变也不会变走什么,因此,我可以告诉你,今年是你伍穷人生的最后一年!”
“我……今年就是死忌?”
“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对,要败小白,便全力以赴吧,时日无多矣!”
“没……看错!”
“我以性命担保,二十八岁,今年,伍穷你一定绝命。”
“哈……我伍穷竟然就此死去。”
“请别再打扰我。”
“我所余的日子不多了!”
“也许我比你还先走一步。”
“混帐,实在太混帐!”
“这些混帐的事,却是真理。”
“神相……”
“请回!”
思潮起伏的伍穷,他原意是助神相夫妻脱离“武国”监视,为他当上以五行玄学为据“穷兵”之军师。
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自己原来已是光阴不再,一切都会好快随生命消失而去。
他,好想尽快跟小白决战,定生死。压倒小白,证明雄霸天下的人,应该是自己。
伍穷,绝对比小白更强,只可惜时不予我……!
真可惜,生命已燃烧至尽头。
伍穷仰天长啸,高喊道:“天啊,你对我总算不薄,我的人生多采多姿,留有遗憾又如何,哈……”
剩下又是孤独的风不惑,失去了七恶妇相的李厉琤,他只好等死。能医不自医,唉!
李厉琤,你究竟在何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当夜明明,定在西门聚首,再逃出“剑京城”去,为啥竟失去你的踪影?
是谁擒住了李厉琤,意图什么?是要来要胁神相么?
还是,李厉琤携带大笔银两逃走,已遭歹人杀害谋财?
无论如何,失去了“七恶妇相”护荫,神相只有死路一条。
“模糊城”内,有个懒人,人称大懒虫。又有一位爱奏曲、绘画且颇懒的储君,号称曲邪。
大懒虫碰上颇懒储君,因为曲邪有酒,是香得无比的“状元红”,酒逢知己千杯“都来了。”
“大懒虫也在注意事态发展。”
“我不想城内有一个人死。”
“死的一定不止一百人。”
“王国四族的大军围得水泄不通。”
“但今日已有三千兵马试图突围,可惜只有五人能成功闯出去,向‘皇国’求援兵。”
“多此一举。”
“为啥?”
“敌人根本没想过真的要攻进来。”
“好明智的分析。”
“围城目的只有一个,围困皇上皇,不让他回国领导‘皇卫军’作战,不能让他激起全国战士的斗志。”
“小白、皇上皇都是兵法最出色者,他俩又怎可能用兵败在他人手下,大家太小觑两人了。”
“还是皇叔了解皇上皇。”
“你这大懒虫也好了解父亲小白啊!”
“他俩仍在城楼上,不断调兵遣将抵御敌人。”
“那即表示,围城困住皇上皇之计已失败。”
“皇上皇仍被困死,敌人何以会败?”
“你刚才不是已说出原因了吗?”
“哈……大懒虫比谁都更了解小白,难道小白已暗施妙计,很快便能带皇上皇离城?”
“看来阁下还是不继任‘皇国’帝位较佳。”
“当真?”
“用兵之道、用兵之法,曲邪不算出色,还是弹曲奏乐、弄墨作画,较为令人欣赏前辈。”
“好孩子,你也懂得欣赏么?”
“你画的十两如此妙绝,当然懂得欣赏,只是,我怕有一位前辈不大欣赏而已。”
“谁?”
“伍穷!”
“那又如何?”
“伍穷叔叔绝对不会容让其它人爱上十两。”
“好霸道,证明他真的还深爱十两。”
“但伍穷真正会恨死的,是十两除他以外所爱的人。”
“十两……开始接受我的爱意?”
“她等不到伍穷,你又偏偏出现了!”
“我一定要好好把握良缘。”
“你一定会对十两很好,因此,伍穷一定要杀你。”
“哈……好孩子,你好象忘了我曲邪是天下五大高手的第一强者。”
“伍穷七年以来,提升武功已超逾其父伍担汤。”
“大懒虫行为懒,却是耳听八方,什么都一清二楚。”
“十两从小照顾我,我也好想她有个好伴侣,付托终生。”
“我比伍穷更值得十两去爱。”
“一定!”
“很好。”
“不一定很好,伍穷或许会突然又夺回十两的爱。”
“放心好了,伍穷一定杀不了我。”
“只要他放弃帝位,放弃一切,十两还是会选择伍穷。”
“嗯!”
“啊,已是日上三竿。”
“又如何?”
“爹与皇上皇仍在城楼上忙于调兵遣将。”
“已接连劳苦半天了。”
“他俩该已抵‘太傻湖’了!”
“什么?”
“区区兵马围城,又如何能困得住我爹与皇上皇,真笨!”——